陆云谏神色微暗,来到病床前的沙发上坐下,手指捏着眉心,不知该如何跟陆一航讲。
二叔二婶去世时,陆一航还小,那段时间一直是陆笙陪着他,在他心里,小姑相当于母亲的存在。
“嗝~”
苏漾将最后一罐啤酒喝完,净手后站起身:“你们聊,我出去转转。”
兄弟二人目送苏漾离开,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苏漾没吃饱,转悠着来到医院食堂,这个点没什么人,时间太晚,只能有什么吃什么。
她点了一碗粥,两张鸡蛋饼和三个麻团一碟小菜。
刚才开胃的小龙虾不算,清粥小菜才符合道家的养生习惯。
“呦,这不是大师嘛!”
苏漾吃的正香,眼前突然有阴影落下,诧异的抬头,巧了嘛这不是,熟面孔。
黑卷发大婶和胖大婶自来熟的坐在她对面,笑容中带着一丝拘谨。
“两位也来吃饭?”苏漾将最后一个麻团解决掉,净手后准备接生意。
黑卷发大婶:“哎,刚准备走看到你也在,就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上次分开后,黄头发大婶被劝着去查了肾脏,本想着求个心安,没想到还真的查出了问题,现在两口子也不用出院了,换黄头发大婶躺在病床上让老伴伺候。
胖婶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:“我们也想让大师算算,不白算,我们付钱。”
苏漾扫过两人的面相:“相逢就是有缘,五十一卦两位可同意?”
“同意同意。”
“同意,我们没意见。”
胖婶和黑卷发大婶都松一口气,听说有真本事的大师收费都贵,眼下先把价格定死,两人都把心放回肚子里。
“我先算。”黑卷发大婶嗓门大,再次抢先:“大师我想算算财运,我家男人跟儿子做生意十次九赔,真倒霉到家了。”
“倒霉二字可不能随便挂嘴上。”苏漾轻飘飘的解释:“将霉运请到家里容易,送走可就难了。”
她摸包摸了个空,留在病房没带,以前囤的符都在包里来着。
黑卷发大婶一听就激动了,连着呸呸呸好几声,试图将霉运呸走。
“大师,我这怎么办啊,有什么破解的法子没有。”
苏漾:“破自然是能破的,以后不可再造口业,嘴上积德比什么都强,等回头我画张符留在服务台,你到时候去取就好。”
黑卷发这才放心,连忙保证以后嘴上积德。
胖婶见她看完,忙将脸伸过去:“该我了该我了,我想算姻缘,看看我家那口子爱不爱我。”
苏漾眼神微闪,既然问爱不爱,说明心底是不自信的。
“有照片吗,我看看。”
“有的有的。”
照片上,和胖婶站在一起的男人颜值中等,西装革履很注重形象,看着比胖婶年轻不少。
“脸色青白麻须,丈夫是住家女婿?”苏漾心中轻叹,看面相男人内心阴险不良善,忘恩负义。
胖婶忙不迭的点头:“是是是,我老公是孤儿,刚好我家没儿子,就做了上门女婿。”
苏漾:“回家后留个心眼,将财政大权牢牢握住,你老公能爱你多久,就要看你手里有多少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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