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漾默默的向后退,男生嚎起来有够辣耳朵。
陆云谏心中的那点担心,在陆一航的嚎哭中消耗殆尽,直接将人从身上撕下来。
“不许哭。”
陆一航嚎了一通,发泄掉心底的情绪,后知后觉的发现病房里还有异性,连忙擦掉眼泪整理着装,试图把碎成渣的形象从地上捡起来。
“盆栽哪来的?”
陆云谏简单地解释后,直奔主题询问:“除了它,你还带别的东西回家了吗。”
陆一航亲身体会事情的严重性,不敢隐瞒,断断续续的说清楚。
前几天晚上他和朋友聚会,散场时已经是后半夜,回家路上车子突然熄火,等待救援的时候,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走过来。
陆一航那会儿刚喝完酒脑子不清醒,怜香惜玉的毛病犯了,大方的掏钱将花包圆,送给陆云谏的就是其中一盆。
那天送完盆栽之后,家里就变得很奇怪,明明是夏季,家里温度低到可怕,特别是夜里,总觉得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偷窥。
昨天那种感觉又来了,柜子上的东西无缘无故的就动了。
他想出去来着,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,手机也没了信号,渐渐的意识变得不太清醒,房间变成死胡同,他一直跑,后面的黑雾一直追。
直到陆云谏的电话打进来,他才短暂的清醒一瞬求救。
苏漾:“怎么没在你家里看到盆栽。”
陆一航瞪大眼睛:“不可能,我家有三盆,客厅卧室都放着。”
苏漾眼神微闪,给了陆云谏一个眼神,后者立马打电话让人去查看。
夜里,陆云谏替换小陈留下来守夜。
苏漾自然也留下,她将师父的牌位请出来,点香后小声告罪。
“医院比家里环境是差了点,但是朋友多,您要是无聊了可以出去转转,听到啥有趣的八卦,记得托梦告诉我。”
陆一航凑到他堂哥身边,眼睛盯着苏漾:“哥,她在干嘛。”
正常人看到牌位,第一时间想到祠堂里的列祖列宗,一般人能背着牌位到处乱转?!
陆云谏头也不抬,继续削手里的苹果:“那是她师父。”
“她真的是道士?看着年纪比我还小。”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毕竟一般人也做不到一巴掌拍碎脏东西,刹那间灰飞烟灭,连超度都省了。
陆一航收回目光,面色变得沉重:“哥,这件事会是她做的吗。”
陆云谏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手里,漆黑的眼底闪过冷光:“不论是谁,游戏开始就别想随便结束。”
陪护床很小,只能一个人睡。
苏漾心底可惜,不能和大红包挤一挤了:“你睡,晚上我守夜。”
幕后那人的小宝贝被她一巴掌拍碎,聪明点的直接跑路,要是睚眦必报的性格,这会儿怕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。
“后半夜换我守。”
陆云谏不跟她争,干脆利落的上床休息,处理不了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,这是他的一贯准则。
苏漾还没说什么,躺在病床上的病号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望着闭目休息的陆云谏。
他哥竟然这么没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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