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已过了一旬了,这天天气刚好,宫菜坐在永平宫的花园内,手上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,一双黑色的靴子已经有了雏形。
婵珠支着下巴,在一旁百无聊赖,“太子妃,这靴子开春的时候太子殿下便能穿上吧。转眼都过去这么几天了,不知前线战事如何呢。”
“前两日殿下回的书信里面也对战事只字未提,我只好在宫中安心等他,盼望他早些回来。”宫菜轻轻地摇了摇头,唇角微扬,“这样我暂且放心,起码没出什么事,殿下还说堂哥在军营中尚且安好,让叔叔婶婶不要忧心。”
婵珠拍了拍脑门,这才想起来,那点心还放在寝宫里的桌子上
“对了,太子妃,今日午时,齐姑娘做了些糕点送来了,只是您那时在午睡,奴婢便没去打搅您。”
宫菜想起上次的点心怕是被殿下丢了去,抬眸看了眼婵珠,“东宫以外的吃食以后就扔掉,以免吃坏了身子。”
婵珠有些讶异,“可齐姑娘做的那些点心可是好吃极了的,丢掉...有些可惜的。”
“殿下不在,我们就要谨慎些,可别一时贪嘴。”想起他说过要对齐渝有所防备,想必.....话出有因吧,知人知面不知心,以后还是小心为妙。
婵珠听闻只好点了点头,既然这样那边提防一些为妙,只是可惜了那精美的小点心了。
拾穗看到花园坐着的两人,走上前去,刚刚找了一圈愣是没事找着,看着阳光下温柔贤惠的太子妃,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鞋子,一张小脸灵气动人,又不失温婉。
“太子妃,皇后娘娘请您进去。”
拾穗微微福了福身子,宫菜回过身,看到来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,站起身来,朝其点了点头,“好,有劳了。”
永平宫内皇后住的宫殿唤作,云居殿,传闻是皇太祖亲自提的字,装潢奢华,外观更是叹为观止。
宫菜跟着拾穗走了进去,一眼便看到正在院子里浇花的燕竹青。此时已经是冬日了,这刺玫还是开的丰满。
“菜儿,在这永平宫住的可还算习惯?”燕竹青放下手中的水壶,侧身看了眼立在身后的宫菜。后者乖巧地点了点头,走上前去,“习惯,平日里又有那么多山珍海味的,儿媳真怕过不了多久,旧的衣服都要穿不上了。”
“你倒是会说话,看你在这宫中闲来无事,这些花日后你来替阿娘打理吧,年纪大了,也懒得动了。”燕竹青拿起剪子修了修那刺玫的枝干。
宫菜拿起水壶,小心地浇了浇水,灵动的眸子看了看身旁的燕竹青,“阿娘,为何这刺玫冬日还开的这么艳?其它的花到是鲜有这样的。”
“这便是阿娘养它们的原因。”燕竹青放下剪子,拿出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手,凤眸看了眼宫菜,“听说有个姓齐的姑娘被瑾儿带回了东宫是吗?”
宫菜微怔,随即点了点头,“是的,齐姑娘是曲侍卫的妹妹,现在居无定所,殿下看她可怜就给带了回来。”
“是吗?”燕竹青走至石桌前坐下,拿起台子上的茶,小口地抿了抿,“菜儿,瑾儿不在身边,你要学会保护自己,可被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。”
宫菜轻轻地应了声,放下水壶走了过去,“儿媳谨遵阿娘的叮嘱,殿下也曾嘱咐过儿媳,儿媳都记在心里了。”
“那便好,近几日静妃也要解禁了,柳淑迎又被赶出了宫,她心底定是十分怨念的,你就在这永平宫好生待着,有本宫在,那也是无人伤的了你的。”
话落,宫菜眸眼微红,泛着雾气,在这宫中有庇佑自己的人,除了夫君还有阿娘,都待自己如己出。
“阿娘,菜儿知道了。”
....................
边塞。
战争一触即发。将士们无一不透漏着血性,看着对面同样凶猛的阿特丹人也丝毫不惧,战场上只有输赢和生死。
不出一盏茶的时间,空旷的荒地上布满了血迹,能听见战士们嘶吼的声音,和兵器碰撞的声响。
傅寒瑾看着面前的状况,冷冽的眸子早已布满了血丝,飞身上马直驱敌方的营帐中。
阿特丹的营帐内。
阿特丹的大汗,史格尔,一脸横肉,眉目生硬,听到外面有信兵来报,“大汗,前方快顶不住了,大齐目测有三十万人马,我们快撤离此地吧!”
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史格尔蹭的站起身,脸色发青,一把拔出挂在身侧的大刀,“我阿特丹怎能有退缩的想法!今日不论如何,都要给我打!”
布斯站在旁边,胆怯地微拱着肩膀,“大汗,那大齐三十万大军,阿特丹却只有二十万,况且士气不足,今日一战怕是凶多吉少,倒不如早些.....”
史格尔扫了一眼布斯,骇人的神色吓得布斯有些站不住,闭了闭眼睛,不再说话了。
不多时门外又想起信兵的传报,“大汗....”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惨叫,便没了声响。史格尔心下一凉,站起身,手中紧紧的提着大刀,看着从外面走进的人。
傅寒瑾身披盔甲,身上沾满了血迹,清冷的面容不苟言笑,提起手中的刀,对着面前的人,缓缓开口,“阿特丹今日一个都留不得。”
史格尔怒着眸子,睁的浑圆,“不过是单枪匹马,也能说出这等胡话?当我阿特丹是纸老虎不成?”
“那便试试。”傅寒瑾扫了一眼他身旁的布斯,冷笑一声,后者感受到那道视线,脸色刷白,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。
说罢,手中的刀便挥了出去,史格尔反应迅速,一个反身躲过了那一刀,同时挥起手中的刀便狠狠地往那人身上砍去。
傅寒瑾自幼习武,身上的功夫丝毫不弱于草原上的游牧民,史格尔功夫也是十分资深的,几招下来却有些吃力,有些招架不住。
营帐内被打的破烂不堪,布斯抱着头躲在墙角,不敢出声,生怕被伤害到。
只听史格尔胳膊被砍了一刀,不停往外滋滋冒血,怒喊一声,“拿命来!”像是被使出了全部的力气,刀剑无眼,傅寒瑾的袖子上也被划破了口子,后者不动声色,袖中的短刀被抖搂出来,只见一个闪身,匕首便狠狠地捅进了史格尔的心口。
只见史格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,身子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,心口不多时便被鲜血染红,随之流淌到地上。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。
傅寒瑾回过身,看了眼窝在墙角的布斯,轻笑一声,“多谢使者的匕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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