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老头,他躲在一片树林中,己经注意赵虎很久了。
赵虎刚出现在小石屋时,他就发觉了。他躲在树林里,焦虑不安地注视着年纪人的一举一动。
当赵虎离开小石屋时,老头松了一口气。
谁知道,赵虎又返了回去,并且又来到石屋前,左观右瞧,敲敲打打的,老头就不高兴了。
他返身进了屋。
他的小屋就在寨墙和小石屋中间,低矮破旧,处于一片树林中,下边便是悬崖。
不仔细看,还真不易发现这儿住有人。
由于是悬崖,寨墙也没修到这里,除了在百步之外,修了一个瞭望哨,附近便没什么建筑了。
哨里有几个哨兵,只是那边地势低,这边能看到那边的情况,那边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。
老头从屋里出来后,手里拿着一个齐眉棍,见赵虎仍傻呵呵地在欣赏石墙,便快步跑了过去。
赵虎并没发觉有人靠近,他的心思都用在研究石墙上了。
为了验证石墙的厚度,他还捡了一块小石头,敲打起墙壁来。
石墙发出当当的声音。
从声音上判断,人们讲的不错,石头的厚度惊人。
他失望地丟下了石块,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。
最后目光落到了石屋和山体的连接处。
那儿有一大堆泥石混合物,是从山岗上滑落下来的,把石屋的后半部分给掩埋了。
最高处几乎和石屋等平。
这事可能发生在许多年之前,泥土上面己长满草和酸枣一类的小植物。
有一处地方很光滑,看样子有人经常走。
“这地方还经常有人来?”赵虎自言自语道。
从下面看,泥石流和山体之间,好象有一个凹槽,没被泥石填满。
如果仔细看,小道就是去那个凹槽的。
“上去看一看,”想着,赵虎向那堆泥土爬去。
刚接近泥土的边缘,突然啪地一声,他脊背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,痛得他一呲牙。
回头一看,身后不知啥时候冒出一个老头,手里拿着一个木棍,正怒气冲冲地着他。
“干嘛呢?”赵虎用手揉搓着后背,问老头。
赵虎心地善良,平对对老人很好。但是心再善良,无缘无故被人用棍子敲打,也上火呀。
“走,快走,”老头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说道。
他右手举着棍,左袖管里空空如也,原来是个独臂人。
这下子,赵虎心中刚燃起的怒气,便自动熄灭了。
他步步后退,老人却不依不饶,挥舞着手中的大棒子,让他赶快离开这儿。
这个老人很叫人可怜,头发全白了,也不捆扎,弄得一头乱糟糟的,把大半个脸都遮挡住了。
不高的个子,穿的很破烂。
尤其那仅存的单手,十分地粗糙,就象石匠的手,因为常年和石料打交通,得不到保养,手上到处是裂口,老茧。
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来。
这是一只勤劳的人,一看就没少创造劳动价值。
再看看他空荡荡的左衣袖,赵虎突然鼻子有些发酸。
他一下子想起了多年未见的父亲。
他的父亲也是一名断臂者。
在失去胳膊之前,他父亲是一个爱说爱笑,生活很阳光的人。
但自从失去胳膊后,就很少见到他笑了,变得沉默寡言了,自卑了。
只有家人,才体会他性格上的变化。而失去一条胳膊,真的会给人的生活带来许多的不便。
所以,尽管换了一闷棍,赵虎仍对老人表示谅解,一边后退,一边向老人微笑示好。
大概是被赵虎友好的态度感化了,老头看去不在那么凶了。
不在挥舞棒子,但让赵虎立即离开的态度一点没有变。
“走吧,快点走吧,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。”
态度之坚决,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看老人神态,说什么也没用,赵虎只好怏怏地离开了。
走了很远,回头望去,那个老头仍在石屋前站着。
回到住地,老赵正在一个高坡上观望,看到他来了,迎了上来。
“发现什么没?”他问道。
“今天算没白跑,发现了一件怪事。”
“和三公主有关?”
“不,我被人打了。”
“谁干的?”
“一个老头。当时我正面对石墙,思考怎样进到石屋里,老头出现了,狠狠地打了我一木棍。”
“为啥要打你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他一个劲地赶我离开,好象他是那里的主人似的。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看守小石屋的人?”
“你想查一下他的身份吗?”
“你有办法吗?”
“这个不难,”老赵想起了什么似地,说道:“在石屋南面,有一个哨卡,你注意到没有?”
“注意到了,寨墙就修到那儿,不在往前修了,隔着一片树林,便是石屋了。”
“这个哨卡,共七名弟兄。哨长老罗,是我一个远房亲戚。他住的离小石屋不远,可能知道那个老头的一些情况。”
“这太好了,我们现在就去找老罗。”
就这样,回来连口水也没喝,又返了回去。
老罗是个老土匪,在山上很多年了。大部分时间是在这个哨卡上度过的。
他很健谈,对这一带的情况也非常熟悉。
“你说那个老头啊?他姓田,是肖镇半坡村人,和我家离不远,也就隔七八里路。以前在山上喂马,后来到小石屋,专门给里面的人送东西。”
赵虎点点头,心想,老头赶他走还真不是多管闲事,人家真是看石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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