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,顾黛和纸扎店老板约好来取阴木。
到了以后街角的纸扎店阴风大作,店内铃声响起,老板急急忙忙跑出来,“这、这是怎么了,还没到日子就闹的这么厉害了。”
顾黛和上回穿着打扮都不同,也没化了浓妆,有了狐狸珠的蕴养同老板上次见宛如两人。老板将信将疑的瞪着她,上下打量,“你真是,上回那位客人?”
季闻许闻言也看了看顾黛,他就站在顾黛身旁,纸扎店的老板却对他视而不见。
“他看不见我。”
顾黛听见了季闻许的传音。
她朝老板笑道:“……阴木在哪里。”
她一出声,味道就有了,语调里软软的有些特别的韵味,有些戏腔,老板一下就认出来了。
“对,就是这个味,你早说话,我就认出来了。”
纸扎店老板对顾黛有印象,“你要阴木是做什么,过来吧,你一个人来的?”
顾黛若有似无的看了身边的季闻许一眼。
怕说出来吓着他,应声道:“是啊,家里请了师傅,要给去世的亲人做法事。”
她没说太仔细,纸扎店老板也没有多问。
“你一个人,怕是不好搬啊。”
顾黛愣了下,“怎么,阴木很沉吗?”
纸扎店老板没回她,领她进了一小扇门,里面竟然还有冬天,是一小方院子,有两个小房间。
“喏,就在这。”
房间里五花八门的堆积稀奇古怪的纸扎,胆小的进去怕是要吓死,顾黛惊奇的四处张望了一番,她知道季闻许一直在她身边,也就不觉得怕了。
老板掀开一块布,露出一张小型棺材。
“这是给早逝的孩子用的。”
“这就是阴木。”
老板手指着树墩一样的阴木,有成人的腰身粗壮,被压在棺材下面。
“所以我问你,是不是一个人来,我这里现在就一个人,可没办法帮你送货上门。”
顾黛蹲下来,摸了摸树墩,疑惑的问季闻许,“这就是阴木吗,我怎么感觉没什么特别的……”
纸扎店老板以为在问他,“嘿,做不得假,这就是用来做棺材的木头,可不是最阴的。”
季闻许就站在他旁边,顾黛亲眼看老板从他身上穿过去,瞳孔一缩。
纸扎店老板打了个冷噤,“怎么这么冷。”
季闻许:“阴木只是一种称为,棺木算是其中一种,转给死人用,算是最阴。”
他用了两个算是。
“不过,更阴的是直接用死过人的棺木,或是生长在死人附近的树木,被血肉蕴养,又或在坟边生长有百年历史。”
纸扎店里的虽然不是死过的人用过的,不过看的出有些年月。
顾黛见他肯定了,便跟老板道:“那就这个吧。”
“行,你打算怎么带回去?”
季闻许:“让他帮你搬到车尾箱,回去后我自有办法。”
顾黛看着他,总不会到时候让她来搬吧。
季闻许:“我搬。”
他是鬼,搬个木头没什么问题?顾黛这么一想,爽快的跟老板说结账。
价格一出来,顾黛笑容都僵了,“两、两万?”
守财奴心痛,上次给季闻许买香火牌位都没花这么多。
老板老神在在的表示,“有些年月的阴木现在不剩多少了,这可是市价,绝不会坑你。”
季闻许站在了顾黛身后,她感觉脸颊一凉,季闻许戳了下她的脸,目光审视,“两万都舍不得,我的遗产不够你花?”
一般鬼本是没有触觉,但季闻许不同,他现在是魂魄状态,只要他想是可以显形的,身形会稍微僵硬些,不像活人那样非常自然。
吃了狐狸珠的顾黛果然面皮薄嫩细腻的像鸡蛋皮似的。
顾黛眼皮一跳,感觉要是不好好回话可能就要遭殃了。“够、够啊……那,那不是考虑到要,要珍惜你留给我的遗产吗……”
说来说去她就是舍不得花呗。
季闻许没她考虑的那么多,“你尽管花,钱只会源源不断的生,即便你大手大脚,这辈子也花不完。”
他留下的遗产他心里有数,不仅够顾黛花一辈子,两辈子都够。
季闻许名下的活产业都请了代理人管理,受益人变成了顾黛,季家不倒,顾黛就不会缺钱用,所以不懂她到底在舍不得什么。
顾家虽然比不上季家富有,却也不差,那两夫妻到底是怎么养的,把人养成这样。
一想或许是因为父母离婚,生活待遇质量一下下降了,顾黛以前的日子或许过的不够好,才养成了守财奴的习惯,季闻许就更见不得顾黛舍不得花钱的样子了。
在老板把阴木搬上车后,顾黛便开车回去了。
季闻许现出身形搬着阴木,与顾黛一同乘电梯上去,一回家顾黛浑身一松,忙到这么晚她竟然不觉得丝毫疲惫,她看了看时间,这会已经很晚了,再有几分钟就十二点。
而季闻许把阴木放在桌上,“你过来,我要你帮我个忙。”
“把你的血滴在上面。”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,“要快,赶在十二点整分整秒。”
十二点逢魔时刻,室温骤降,外面的夜色也更黑,整层楼都安静非常。
顾黛捂住自己的眼睛,假装看不到伤口就感觉不到痛。
季闻许虚虚的在她指尖划了一下,像蚂蚁轻咬了一小口,顾黛指尖的血珠子清晰可闻的落下去。
她瞬间睁开眼,下一秒就被湿润冰凉的口腔/吮住,季闻许再帮她舔/舐指尖上的血迹,并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泛着隐隐猩红,俊美的脸透着诡异,里面的欲/色清晰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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